托尼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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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cp請看tag~

殺人鬼和想死的人

大概会OOC 慎看

鹤丸国永X狮子王

比起CP更像是隨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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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丸国永拧开了花洒的开关。

水流化为射向了浴室内小虫子的死亡之枪。

  纯白色的银发搭在鹤丸白得透明的脸上,金黄的眸子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微微发着亮光,他的唇微微扬起来,他的眼细细瞇起来。

  黑色虫子在温柔的水花中悲惨地翻滚,残忍的水流流向能终结它生命的躯道之内。

  细碎的水滴声落在瓷砖地板上。鹤丸国永站了起来,走到了客厅看着了在地上躺下的,被绑住了手脚和嘴吧的金发男孩。

  金发男孩银灰色的眼睛底处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眉紧紧地皱起来,与此相反的是鹤丸挑起来的笑容,香甜得令人想起小时候从爷爷手上拿到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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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了--」那些来往的声线穿透了狮子王的声音。所有的信息都不能成为具体的文字印在他的身体之上,他的脑子之内一片空白。

  「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变态杀人狂魔,我连门都不敢出了⋯⋯」

  喧闹的都市里﹑繁华的街道上,狮子王的每一步都沉重得无以复加,看不见的石头缠着他的双腿,摸不着的丝线绑着他的双手。

  于是这就是狮子王和鹤丸国永相遇前的三小时二十一分钟三秒。

  就如狮子王没有想到自己在此之后会遇到在旧居里的鹤丸国永,鹤丸国永也没想到这个荒废许久的旧屋子里会有来客到访。

  血液的红色是生命流动的色彩。

       从失去了生命的生物身上滴在了没有生命力的地板之上,红色的血化成数万道延长的细线划在四周,屋内死尸遍地,所有人的可能性和未来都因为在脖子上画的长长伤痕而永远失去了选择的机会。

  破落的小屋内的狮子王和拿着一把沾着血的刀的鹤丸国永相遇。

        其时鹤丸国永微微笑着。

  狮子王脑里破碎的碎片拼凑成一个事实,这大概是最近很有名的那个都市传说--雪白的杀人鬼。

  与那些恐怖片里随时融和在黑暗之中的形象不同,那传说中的杀人鬼可以说是反其道而行,一身雪白,在黑暗中都近乎闪闪发光,有人说他不似人,有人说他根本不是人。

  然而只要你看见他,你就知道他并不寻常,甚示你只要看着他就知道「那就是他了」。

  修长的太刀被幼细得不像是能拿得起它的男人拿着,白色的手,指甲像是没有色素的薄片贴在细得像是葱白的手指上,雪白像是融在他的手里成为他身体的一部份。

  极白,白得如同鬼魂一样的白;极红,红得象征生命一样的红。

  狮子王咽了口口水,他被这冲击性的景像弄得有点晕眩,这不像是什么杀人现场,更像是艺术展会中的一角,然后狮子王看着那个男人缓慢又温柔地转过头来,他的眼睛和狮子王的发色相近,都是明澄的黄。

  「那个人」曾经说过狮子王的头发如同太阳的光芒一样温暖而又明亮,而这一刻,他看着这个杀人狂的眼睛,竟在这短暂的时间中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

  --这是个令人联想不起「杀戮」的男人。

  白色的衣﹑白色的脸﹑白色的手--他的全身纯洁得能发出光辉。他的眼睛温柔得能令人想起阳光,他的手沾满血腥红液残酷得令人心中一紧。

  鹤丸国永侧着头,他似是极其疑惑为什么中狮子王的出现。

  他挥了挥手,温热的血液洒在了冰冷的石泥地上。

  狮子王动了动嘴唇,鹤丸国永似乎是以为他是要请求他不要杀了他之类的,狮子王灰色的眼睛上亮起了燃烧的火光,烧得鹤丸都兴奋起来。

  假如求饶的话就杀﹑假如转身逃走的话就杀﹑假如眨眼就杀……

  鹤丸小跑了几步然后举高了刀。

  狮子王眼都不贬,看着银刀一闪落在自己眼前,额前一丝金色头发如同一缕金被砍落地下。

  死亡如同冷风一样卷到狮子王的内心,然而他的心里竟是异常的平静。

  于是鹤丸在狮子王的眼前收起了刀,他撇了撇嘴,然后说道:「无聊……」

  没有什么东西比想死的人更遭杀人鬼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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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鬼和想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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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滚出去!」狮子王说道:「这是我和爷爷的家!」

  「我偏不滚。」鹤丸擦着刀说道。

  「你滚!」

  「我不滚。」

  「……那我报警了!」

  「不准。」

  「为什么?!」

  「因为我说不准!」鹤丸做着鬼脸。

  「……」

2.

  狮子王被绑在一边。

  鹤丸看着觉得有趣,拿着刀背用狮子王黑色的衣衫擦着自己的刀,不理狮子王的抱怨,鹤丸说道:「反正你衣服是黑色也看不出来。」

  「这是原因吗?!」

  「管他的。」

  鹤丸国永拔起了自己的刀:「反正我高兴就好。」

3. 

  大概是不想让狮子王逃出去报警,又不想杀狮子王,鹤丸国永只是绑着狮子王放他在一边。

  狮子王咬了咬牙,有点拿不准鹤丸国永的意思。

  「你到底想怎么样?」

  「唔。」鹤丸国永总是会响应狮子王,但是很少会主动询问狮子王些什么:「大概是觉得这样子有点好玩吧。」

  「……你杀人也是为了好玩吗?」

  鹤丸国永看了眼狮子王,看着他金黄的发丝如同阳光一样闪闪发亮。

  他没有回答。

4.

  当有人询问问题,即使不愿意脑里也会自主地回答一次。

  鹤丸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杀人的--这个问题大概要从他得到这把名为鹤丸国永的刀开始。

  只要握上就知道那是属于他的刀,只要拿着就知道刀的名字,在鹤丸国永遇上鹤丸国永之前他叫什么名字那完全不要紧事里,重要的是在这之后他就是一把名为鹤丸国永的「刀」。

  身为一个人觉得自己是一把刀是多么可笑,然而那对于鹤丸而言却是真实的,作为一把刀他的本能是杀戮、作为人的天性应该要克制武器的杀性。

他「应该」是要用刀去作正途之用的,然而他却「选择」了杀人。

  就像外界所说的,他不是人。但同时,他也是一个人。

  就因为不是人,对杀害他人的生命不会感到罪恶感。

  正因为是人,才会对夺走他人生命感到愉快。

  不被世间所容、不为世人所动。

  不是刀的刀,不是人的人。

  或者这只是他神经出现了什么问题而自我产生出来的自我欺骗。

鹤丸国永喜欢看到别人惊吓的模样,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会产生爆炸性的、极其巨大的惊吓,无论多么美丽的脸都像沾湿了水的纸片一样皱成一块块,连皮儿都要掉下来的模样。

  难得一见的画面,多么使人惊叹又是多么的有趣味性。

  至于那个不会因为死亡而产生任何惊吓或者改变的金发男孩,在他的刀劈向那张脸时,他灰银色的眸子燃起了一种隐约的火焰。

  微细地摇曳着。

5.

  狮子王也说不出为什么他对鹤丸恨不起来。

  与爷爷共住了十数年的地方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霸占着位置,某种别种物质塞住了他滴着血的心脏。

  因为无法移动,被绑坐的狮子王只可以观察着鹤丸国永的举动。

  全身只覆着薄薄的一层肉的男子,他的脸上盛开了鲜花,嘴唇粉红又淡白像两块初春刚展露肢态的樱,牙齿细白像是地上开出的嫩芽,他笑起来令人想起了春。

  在杀人之后他会把尸体好好安葬在后院,然后跪在埋在尸体的地前合什双手。

  狮子王在窗内看着鹤丸国永诚恳地跪着,对每个他曾亲手杀死的人表示着敬畏之意。

  狮子王問道:「你和死者道歉有什么用?你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你有想过很多人会为他们死的而伤心吗?」

  狮子王的胸口上下起伏着。

  在这以外的地方,在之后的某天又会有谁因为鹤丸而丢失生命,然后被他再次亲手葬下。

  鹤丸国永对狮子王笑笑,他没有解释,或者是不屑于为自己作出辩解,又或者是无法反驳,狮子王无从得知。

  那些被杀死的人不会再吶喊高歌或者展露出任何表情,但那些被杀死的人的亲人﹑朋友﹑恋人却会难过落泪﹑失魂落魄。

  死亡之于死人从来都不可怕,死亡对于…未死的人,看着不再会与自己共度余下人生的回忆最为折磨。

  狮子王从来都知道这个道理。

6.

  人类失去了存在意义就如同行尸走肉,刀剑失去主人就像丢掉魂魄。

  因为想要被看到自己的成就才会活着--狮子王抿紧着嘴唇,他看着鹤丸国永雪白色的衣摆沾满着不知哪来的红,那想必又是谁人的血。

  触目惊心。

  人类的思想有时候会突然地从一点跳跃到另外一点,又或者是搁在骆驼身上的黄草重得就差一丝飘在空气的微尘,剎那間就會壓倒駱駝柔軟的雙腿,整個身體傾側翻倒。

  当看到鹤丸国永红色的衣摆,他突然就明白到,源赖政这个人是真的死了。

  在他亲手把狮子王插到源濑政体内的时候,源濑政就像现在的鹤丸一样,身上沾满了血。

  从他出生到现今,他的一切生命都是为了源赖政所奉献,作为了「武器」而存在,为杀死异敌而存在。

  之后再在他的命下亲手埋葬了他的余生。

  在源赖政死后他被当做交易的工具到了异国,再之后他独自逃出来跑回到了这个地方。

  浑噩地以为在此处会看到死而复生的人,能看到那双温暖的眸子能再次对自己微笑。

  可是在这个地方,他看到的是杀人鬼鹤丸国永。

  泪水像是水晶一样从灰色的眼眸里滑下来。

 

  鹤丸国永像是有所感知地转过头看看见了狮子王红着鼻子哭泣着的模样。

  「这还真的是令人惊讶。」鹤丸国永似是发现什么好玩的玩意一样走近狮子王。

  大概是觉得寂寞﹑不他只是想要说出来而已,狮子王动了动嘴唇。

  又或者是鹤丸国永的眼神过度温暖,当他的手摸在狮子王的头发之上为他清理头发的时候令他忍不住想要哭泣。

  他一直没有哭,在爷爷--源赖政过世后他一直都没有哭,像是不想确认这个事实,又或者觉得自己一旦哭了这就会成为真实。

  他并不害怕鹤丸。

  怎么会害怕呢,他也是同样的以杀人为生。不过鹤丸国永是为了自己而杀,而狮子王是为了别人而杀。

  动了动嘴唇又把所有想要说出来的话语吞到嘴里。

 

7.

  刚巧,在某个时候某个分钟某一秒遇上的某一个人,在极其凑巧的原因上当做了是别样的事物。

  一身白衣,温暖而又花白着头发的年轻杀人狂,和源赖政一点都不相似。

  只是幻觉--

  被那丁点的温暖所魅惑的只是狮子王一个人而已。

8.

  狮子王站了起来,实际上,那些绑着他的布条根本没法绑着他的身体。

  只是想待在这个幻觉里多一点时间。

  这个比自己矮小了些许的男孩,他的头发仍然闪耀得如同金子一样,他的身体被黑布包裹如同死神踏着漆黑的步伐。

  鹤丸国永在狮子王的手不知从那里浮现出一把黑色的太刀时,竟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然后狮子王做了和他最后对源赖政一样的事。

  他的太刀插在了鹤丸国永的身体之内,他的眼睛浮现起极熊熊的火焰,这火焰被他流着泪的浸泡着,看起来闪闪发光。

  源赖政命令他的愛刀親手把他手刃。

  對於他而言是自殺,對於獅子王而言,是榮譽﹑也是負擔。

  鹤丸国永笑出声:「哎呀,如果受伤的话,我就不像鹤了。」

9.

  「刀」。

  刀是不会害怕死亡的,只有人类和生物才会害怕死亡。

  死亡代表着终结,然而刀是从死(物)中诞生,以「死」的姿态存活,他们并没有人类鲜活的体温,更不会流出暖和的血,本来应该是如此才是。

  鹤丸国永顺从刀的本能而杀,他视杀戮为理所当然的手段。

  狮子王顺从刀的本能而杀,他视忠诚为理所当然的必然。

  鹤丸国永没有效忠的君主,他无法寻找忠诚的对象,于是成为了杀人鬼。

  狮子王「杀掉」了爱著的主君,他无法寻找忠诚的对像,于是成为了想死的人。

  

  鹤丸国永抬起头极其浅薄地用自己的唇吻了吻狮子王冰冷的脸。

  并非表示亲密,更像一种惹人烦的故意。

  狮子王挥开了鹤丸的手,然后甩开了鹤丸国永的身体站直了身体。

  脚底粘着血,踩着去留下极浅的红色印子。

10.

  鹤丸国永和狮子王相遇后的三天又四小时又五十九分钟五十三秒。

  还有七秒会到达第四天。

  狮子王看着慢慢变凉的鹤丸的身体。

  最终杀人鬼被想死的少年所害,倘若这是以人类的标准,想必就是正确的路。

  为民除害,为社会除暴。

  安良。

  然而若他是刀,到底这是否正确之为。

  兔子吃草不会思考这颗草曾经为这广阔星球带来过生的空气。

  狮子捕兔也未曾想过这只兔子也育有儿女等待其回家。

  人类猎狮也不会想及这只狮背后有一整个狮群等待牠统领。

  刀剑杀人也不会知道这个人背后可歌可泣的以往。

  会为对方伤悲的,只有曾接触过的生命。

  这世界上没什么是永远存在的,只有死亡会永远不灭。

  狮子王又回头走到鹤丸国永的身边,摸着那慢慢变凉的身体。

  就像到现在,他也未曾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到底为何不杀了他,又为何不反抗被杀,或者只是像他所说的:「只要高兴就好。」。

  那么杀人鬼是否也曾追求着死亡,又或者只是觉得不反抗也是有趣的一种。

  直到此刻,鹤丸国永仍然脸带微笑,纯白色的银发搭在鹤丸白得透明的脸上,他的唇微微扬起来,他的眼细细瞇起来,如同在睡梦中遇上不知怎样的美梦。

  人称鹤丸国永为变态杀人狂,而狮子王在那一刻,无波无浪,看着血液硬化变作黑色,不再看见鹤丸国永那温暖而澄黄的眸子。

 

  「爷爷,你看到了吗?」

  狮子王问题。

  落地无声。

 

-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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